; “嗤嗤,什么摄政王?不过就是我们吐谷浑的阶下囚罢了;谁不知道如今靖国十皇子就要登基为帝,而你不过就是成王败寇里面的寇……”
“寇?呵呵,这个字嘛,总体看上去跟冠倒是挺相像的,几笔之差;所以,若是我想,说不定下一刻我就能成为冠了……可你们呢?不过就是丧家之犬罢了!”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几人怒目而视,眼睛对着莫良辰,似乎很是阴狠毒辣。
谁知某人轻轻绕着自己的墨发,有些故作媚态的说道:“如今琪琪格已灭;而你们这些往日依附在他身上的蛀虫,难道不是丧家之犬吗?”
“你……可汗,这卑贱之人……啊……”
说话的人刚说了这几个字,眼前一花,一条大长腿就将他踹飞出去,眼见着牙齿磕在门框之上,瞬间成了漏风的堂口,查哈想笑却又不敢的隐忍着。
莫良辰却先笑出声,低声说道:“看看你,可不就是老了吗,连牙齿都这么不结实了,劝你还是提早告老还乡吧!”
“你,你……”那大头的中年人气得浑身发抖,可说出的话实在是兜风的很,最后双眼一翻,竟活活被自己气晕过去。
穆勋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眼前这妖孽,简直比师尊还要腹黑十倍。
其他几人看着莫良辰的神态,而后抬声大吼:“大汗,你千万不能放过他,他可是……”
“哟哟哟,都吵什么呢?你们家可汗与本王可都是年轻气盛,耳朵好使得很;不比你们这帮已经老得听不清声音的老东西了;你们这么喊,难道是想震死你们大汗不成?”
“我这……大汗……你听听他出言不逊,他简直就该被处死!”
“处死?谁?难道你想死?
你可不要忘了,本王如今仍是靖国的摄政王,我来这里无非只是想要帮助你们可汗调查当年达达王子无辜在靖国故去一事,难不成你们还想将我这位贵客处罚了不成?”
众人脸色一僵,有几人愤恨的吼道,“大汗,此人如此乖张跋扈,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行了,你们忍不了本王,本王还忍不了你们这群老杂毛呢;怎么着?难不成你们这是想把本王送回靖国?这也成,到时候大不了本王就换了十皇子过来陪你们!”
查哈再次甘拜下风,看着眼前本来焦头烂额的事情,却被他这么一搅,乱成了一锅粥,如今这帮人恐怕来今日来大殿之上的初衷都已经忘了吧?
谁知其中一人一直缄默不语,却在此时阴冷的说道:“大汗,昨日你无缘无故将扎那公主送去剃度,如此荒唐的事情,难道你就对得起你父汗?”
“无缘无故?这位……你好像耳背最严重是不是?难道没听到本王刚刚说了;昨日被这女子……哦,对了,就是你们口中尊贵无比的扎那公主抽得吐血,伤重垂危……
难道这件事你们都要包庇她吗?”
老者脸颊上的横肉跳了几下,抬头看了几眼莫良辰挺直的脊背,而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可老朽却看着如今你好像身强体壮,并无大碍!”
“非也,非也……昨儿本王吐血昏迷不醒,这可是众所周知之事,想必这王宫之中,见到的人不在少数;但今日本王这般……其实都是装的;总要为了靖国撑撑面子不是?
难不成本王非要在你们面前不停吐血,命不久矣;你们才看的清楚?只是……如此一来,怕是两国刚刚休战的协议,就又要被打破了吧?”
老者被他的一番说辞呛得无法言语,左后却仍吼道:“开战?难不成你当真以为吐谷浑怕了你们靖国不成?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们主动议和来的。”
莫良辰抚摸着自己的薄唇,冷冷的说道:
“议和……那是为了两国的百姓;吐谷浑遭受百年的雪灾;而靖国又国丧连连,难不成……你当真以为靖国的百万雄瑞都是吃素的吗?
别忘了,靖国晋国公虽亡,但卓家军仍在;当年也正是因为达达王子一事,才导致晋国公不明不白喊冤而死;你认为若是今时今日让卓家军为老国公报仇,那会是怎样……?”
悠悠闲闲的嗓音,好像说着事不关己的话语,但听在别人耳中却又浑身起了一层鸡皮,刚刚还强势的张牙舞爪之人,瞬间就好似强弩之末,慢慢的退了下去。
查哈再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男人再不若初见时的颓废,二间时的失魂;如今他就好像出闸的洪水,跳栏的猛虎一般,随时要食人般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