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二十年了,自然是看一眼皇上的神色,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是是,奴才记住了!那九千岁,您这是……?”
“今日初雪,本督也想回府去跟娘子赏赏雪景,品品香茗了!”
“千岁好雅兴,好雅兴啊!”
“呵呵,没事儿……等你以后有了对食,也就明白了,你这把她放在心里了,那就会无时无刻不惦念着!”
“奴才羡慕,奴才也记住千岁的教诲了!”
看着定邦离去……莫良辰伸手从腰间扯下一个女人的荷包,在手里掂了几下,低声说道:“小蜜儿,咱们这就开始了。”
这一场雪忽大忽小,雪花一会儿像是飞到片子一样刺脸的向下飞来;一会儿却又像是鹅毛一般大块大块的遮住了眼睛,这来来回回的一场初雪就足足下了两天……
清晨,院子里面终于有了扫地的声音,来来往往的下人们都笑着说道:“这场雪下得真大,看样子是要瑞雪兆丰年了。”
羽蜜懒洋洋的缩在一人怀中,手脚并用的挤在那人怀中汲取温暖,小小的脚趾头踩在那人的脚背上,一丝丝寒意让她嘟囔着更加偎进身边的火炉。
莫良辰无奈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妮子,扯着她仍旧贴着脸颊的几缕发丝,低声说道:“你这补汤都喝到哪儿去了?身子怎么还这么冷?”
“别动,冷气都跑进来了,我冷……”说完恨不得连脑袋也一起扎进他敞开的怀中;莫良辰鼓噪的低笑之声传出来……门口有人规矩的说道:“爷……今日宫里有宴席!”
“嗯,知道了,你去准备吧,我跟千岁妃这就起了!”
“我不起,你自己去吧,反正那些人我也不认识……”
“今日我听闻那平凉王也会出席;听说他是昨日才进京的,难道你就不想带着他去见见卓皇后?”
“平凉王到了?你怎么没告诉我?”羽蜜一个翻身,直接将被子掀了开来,一阵冷风袭来,却又不争气的从莫良辰手中将被子夺过来,整个将自己包的密不透风!
看着她如此可爱的举动,莫良辰点点她的鼻子说道:“昨夜大雪纷飞,他就是来了,咱们又能怎么样?而且,昨日是他一个人带着随从进来的,想必他已经安排妥当!”
“莫良辰,我让你查得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呵呵,你是问这平凉王的家眷?据我所知,平凉王并不好女色,听闻早年娶了一房妻子,留下一个儿子之后就过世了,这么多年平凉王府上倒是没有一个女人……”
“没有女人?那他跟我姨母?”
莫良辰摇着头说道:“羽蜜,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咱们都是外人,插不了手的……”
“可我,只想让姨母后半辈子能够幸福;而且……如今表哥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呵呵,至于这个嘛……我想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你说什么?我能见到表哥了?”
“怎么?蜜儿这是有了表哥就要忘记相公的表现……”
羽蜜却丝毫不在乎,翻身蹬上鞋子对着外面喊道:“漱玉,梳洗打扮,咱们一会儿跟九千岁进宫!”
莫良辰摇着头,一阵苦笑……
街道之上已经有人纷纷出来各扫门前雪了,而马车一路上咯吱咯吱的声响,也刺耳的让羽蜜有些烦躁不安,莫良辰看在眼中,低声说道:“蜜儿,不过就是平凉王,你何必如此紧张?”
“可他关乎着所有的一切,若是他真的已经变了,那咱们可就要尸骨无存了!”
“蜜儿,你不必惧怕,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会替你顶着!而且,今日你不是还要给各地藩王加菜吗?”
羽蜜看了他一眼,最后低声问道:“你都准备好了?”
“这是自然的!”
今日的泰德殿显得人满为患,各位藩王齐聚一堂,叔伯兄弟和各家异性王一早就坐在殿内,似乎都对眼前这座看上去静默的京城充满了觊觎之色。
门口有人吆喝了一声,众人齐齐将视线望过去,那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两定软轿停了下来,前面的先走下一人,棕红色的长袍上面条条金丝,头顶玉冠上夹了一缕银丝编成的束带……
整张脸意气风发却又阴柔的极致……
就见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泰德殿,而后就这么平静走到后面的小轿门前,里面也跟着走出一人,今日倒是映衬了这天地苍茫的白雪,一身雪白与那棕红之色形成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