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抓痕和撕咬的痕迹!”
文帝面子上再也挂不住,大吼一声:“住口,你还敢胡说!六公主是我皇家的公主,她又岂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如今你却诬陷与她,朕岂能饶了你?
来人,来人……将丞相给朕,给朕……拿下!”
门口冲进来几人,丞相忽然大声哀求道:“九千岁救命,九千岁救命啊!这件事其中的是非曲直,还请九千岁替皇上查明,还我儿一个公道啊!”
莫良辰一直站在文帝身后,闭眼假寐,最后又叹口气说道:“皇上,奴才看着丞相好像要着实委屈,不如将那付公子带上来,也好问问话!”
文帝揉着脑袋说道:“去吧,去吧!”
莫良辰一挥手,……似乎是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四个人抬着软塌将一人抬了上来,那人面如死灰,双目紧闭,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已经没有了。
付丞相见着,老泪纵横,说道:“皇上,我儿他……如今已经是半个死人了,老臣着实不敢诬陷六公主啊!”
文帝看着躺在那里的人,似乎也有些不忍的闭上眼。
倒是六公主,一见到被抬上来的人,马上气焰嚣张的吼道:“你们还敢把这个畜生给我带上来?看我不剁了他……”
文帝抬眸看着那一身粗鄙犹如乡下粗妇的女儿,再看着地上那要死不活之人,最后喊道:“容妃,管管你的女儿!”
容贵妃终于经不住文帝的怒吼,转身说道:“雨禾,你住口,这里有你父皇在,自会替你主持公道,你给我退下!”
“母妃,这个贱民,就是这个贱民,他昨晚把女儿给……若是早知道会是如此,那我还不如早早找个如意郎君嫁了!”
“住口!你给我闭嘴!”容贵妃脸上无光,大声呵斥着。
六公主终于懂得老老实实的把嘴闭上,抬头看了一眼文帝,马上又哭哭啼啼的说道:“父皇,你可要替我做主,替我做主……”
“住口,住口……你是皇家的六公主,不是乡野村妇,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给我收起来!”
听到文帝暴怒的声音,凌雨禾终于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站在母亲身后。
文帝摇晃着身子走下来,软塌之上的人似乎被脚步声惊吓到,慌忙努力的睁开眼,但见四周白茫茫一片,环视四下,却猛然看到了那噩梦一般的女人……
付良庆抖着手指,而后又是全身战栗,用已经开始变得沙哑尖锐的嗓音喊道:“救命,救命……爹,救命啊……救我,救我……”
盖在他身上的雪白被子又沁出血红之色,付丞相已经顾不得皇上,冲过去吼道:“来人,快来人,小儿的伤口又裂开了。庆儿,庆儿,你别紧张,爹就在这儿……”
皇上看着付丞相一脸泪痕,此时倒也慢慢的消了一些怒火,毕竟是人家的儿子已经被毁了,眼下自己就是再气,那又能如何呢?
看着御医又将付良庆抬了下去,文帝长叹一声,又坐回龙椅之上,轻声说道:“这件事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朕的六公主已经被你儿子毁了;
可朕……看到他那般光景,也实在不忍再苛责了……丞相,朕看,你就将他带回去吧!”
付丞相一脸的垂败,却还是得咬紧牙关,一头磕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对着文帝说道:“吾皇万岁,谢主隆恩……”
“父皇,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敷衍了事?我可是公主,我可是你的女儿,如今我被他毁了,你让我日后还怎么做人?”
“够了,他虽罪大恶极,但你也将他毁了,这件事就这么到此为止……”
“不行,没门,凭什么到此为止?这件事没完,父皇,你是君,他是臣,他做臣子的以下犯上,你都不管,你这个皇帝做的真窝囊……”
“说,你说什么?”文帝勃然大怒的起身,这下连容贵妃在内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容贵妃更是扯着凌雨禾怒骂道:“畜生,你还不跪下向你父皇道歉?”
“母妃,我没错,我没说错;我可是公主,如今我的清白被一个贱奴给毁了,你凭什么要我忍着?”
文帝似乎被气得有些晕了头,身子一颤,手向后抓去,喊道:“小辰子,小辰子,去,去给朕掌嘴,让她口出狂言……”
莫良辰微微挑眉,身下一个内侍已经应景的走过去,毫不犹豫抬手就给了六公主几个耳光。
凌雨禾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的吼道:“贱奴,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