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一定要耐心听完,切不可莽撞行事,你听懂了吗?”
“蜜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秦然那老匹夫又为难娘了?”
羽蜜摇着头,低声说道:“大哥,如今要为难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刚刚口中盛赞的皇上……”
“蜜儿,你在胡说什么?皇上为何要为难咱们?”
“大哥……刚刚外公派人捎来口信,太子哥哥在宫中……出事了……”
“什么?”秦羽锋噌的一声起身;虽说他与太子的关系不若羽蜜的亲近,但是毕竟是自家的表哥,他又怎会不急?
来回踱着步,看着妹妹,最后说道:“蜜儿,你就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快说啊!”
再次看了一眼大哥,羽蜜长叹一口气:“大哥,刚刚宫里传来消息,太子哥醉酒夜闯禁宫,非礼皇上的爱妃萧贵妃无果,失手杀人……
如今已被关进天牢,废黜太子位;姨母皇后已经被打入冷宫,此刻皇上的内卫已经将晋国公府团团包围……”
“什么?”秦羽锋再次虎啸一声,羽蜜慌忙将他的嘴捂住,低声说道:“大哥,这件事娘还不知道,你不要吵醒了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虽说太子荒唐,但他绝对没有胆子敢对皇上的女人出手,蜜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等我明日上朝……”
“大哥,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就算这件事真的是太子哥被人诬陷,但皇上也打算借题发挥……皇上这已经是开始容不下晋国公府了!”
“不会的,蜜儿,你一定弄错了!”
“弄错?我哪里弄错了?今日母亲寿宴,皇上怎会平白无故的出现?
你不要说是因为秦羽璇的面子大,更不要说是你威烈侯的什么面子;你要明白,外公的身份地位,都不足以让皇上亲临贺寿;
娘一个养在深宅内院的妇人,又凭什么有这么大的面子?”
“蜜儿,你是说,宫里那个贵妃的死……是皇上一手导演的?”
羽蜜纠结着眉头,摇着头说道:“这件事我目前也不清楚;不过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么,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个阴谋,是萧山王想要弄垮朝堂的阴谋,而皇上则是借题发挥;
不然,那就是这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皇上自己策划好的;总之,他已经容不下晋国公府了……”
“为什么?外公一门替靖国打下江山,立了汗马功劳啊……”
“大哥,你怎么这么傻?难道没听过功高盖主这句话吗?如今外患已除,皇上心头的内忧自然就变成了这功勋卓著的晋国公府了!”
秦羽锋惶惶然的坐在椅子上,说道:“怎么会?怎么会?
大舅舅他们出生入死,根本就没有一丝反叛之心……皇上他怎么能?
蜜儿……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我明日上朝……”
“大哥,刚刚外公已经派人传话过来,让你断然不要插手此事,要置身事外……”
“置身事外?这怎么可能?他是我外公,我岂有不管之理?”
“大哥,外公如此,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为的是要为卓家留下一点血脉;你放心……
晋国公府的事情我会去暗中周旋,你只有做到置身事外,才能保住娘、保住你自己,你明不明白……”
“不行,蜜儿,你一介女流之辈,都要为外公奔波,我怎能袖手旁观?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因为你是晋国公的外孙,你身上流着卓家的血脉,你难道要因为你一时的不理智,而让整个晋国公府跟着你陪葬吗?”
听着羽蜜严苛的指责,羽锋瘫倒在床边,双眼无神的盯着那件泛着银光的战袍,忽然恶狠狠的冲上去,一把将它丢在地上,吼道:“他怎么可以?皇后娘娘可是他的结发之妻;太子哥又是他的嫡长子,他怎么忍心?”
“大哥,你要明白,有些人唯利是图;难道你在秦然身上看到的还不够吗?”
秦羽锋落魄的瘫倒在地上,捶打着地面,最后抬起头说道:“蜜儿,他如此对待晋国公府的人,难道他就不怕天谴吗?”
羽蜜忽然低声晦涩的吟笑出声,羽锋借着月色看向妹妹,差点吓得肝胆俱裂,此刻的羽蜜双眸泛着阴狠的饿狼般的幽光,嘴角微微咧开,就好像要啖人肉,食人骨的美人夜叉般端坐在那里,手指紧紧的扣在桌上……
“天谴?我可从来不信……我只知道,伤我者;我必亲手送他万劫不复;地狱尽头,我必让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