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雷霆震怒,如今已经下旨废黜太子,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晋国公府被内卫包围的水泄不通,我还是老国公卖着人情给送出来的,
老国公说如今皇上余怒未消,断然不会听信任何人的辩解之词,此时只能隐忍,但威烈侯性情耿直,若是惹恼了皇上,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一个字都不许隐瞒,都给我讲!”
“是,老国公说,让夫人狠下心来断了与国公府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昭阳郡主与威烈侯,也许……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卓家唯一的一点血脉……”
噼啪一声,羽蜜抬手一拳砸在梳妆镜上,铜镜碎裂,将镜中模糊的人影变得狰狞可怖,渗着鲜血的拳头丝毫掩饰不住她眼中的杀机尽显……
漱玉漱翠吓得跪倒在地,而后又慌忙喊道:“小姐,你的手……”
“为了一个才睡了几个月的女人,他竟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他竟然连自己的结发妻子也不顾念……当年我晋国公府保他登上皇位,今日他竟如此回报我们……靖文帝……你好狠的心啊……”
地下匍匐的小厮抬眼,神情一愣,最后低声说道:“莫怪老国公说最像他的就是昭阳郡主……刚刚这番话,老国公也捶足顿胸的说了……”
羽蜜回神,看着地上的家丁小厮,皱眉沉思,最后说道:“你即刻折返回去,告诉外公,让他从明日起卧床不起,对外宣称,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天下……”
“啊?”
“怎么?你怕死?不敢回去?”
“不,奴才一家三代都在国公府当差,奴才更是跟随右将军出过征,奴才不怕,只是,奴才不懂……”
“回去告诉我外公,就说蜜儿在赌,蜜儿在赌文帝起码还是一个要廉耻的皇上,就算为了顾全他的颜面,他也断然不会对一个卧床不起的有功之臣下杀心!”
那人心下一喜,忙说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回去……”
“另外你再告诉外公,就说他嘱咐我的事情,蜜儿会自己看着办;
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让我大哥插手的,至于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那边的事情,也请他不要周旋,一切都让我来操作;
不然若是文帝发觉晋国公府与皇后还有牵连,恐怕会痛下杀手……”
“可是,三小姐,你要是与皇后有联系,只怕皇上也会迁怒……”
“呵呵,你别忘了,我姓秦,不姓卓,他就是要迁怒,受牵连的也只会是秦然这个畜生……”
“小姐,那夫人那边……”
“你放心,我会劝慰我娘的。”
“那奴才就放心了,奴才这就回去……”
“你走后门,我估计再等一会儿,皇上也会派人来秦府的……”
“奴才明白!”
让漱翠送走了国公府的下人,羽蜜看着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漱玉,叹口气说道:“丫头,恐怕咱们的消停日子到头了;只怕以后我只会让你们两个人整日担惊受怕,你们若是怕了,可以……”
二人跪倒在地,漱玉说道:“小姐,奴婢从小就跟在你身边,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奴婢都不会离开你!”
漱翠也摇着头说道:“小姐,漱翠的名字都是你给的,我娘说了,做人不能忘本,漱翠这辈子都是小姐的丫头,不会离开的!”
羽蜜点着头,最后说道:“如此,你们跟我先去大少爷房中一趟……”
此刻正在酣睡的秦羽锋被门外的敲门之声惊醒,揉着眉眼,似乎很是不悦,皱眉说道:“谁?”
“大哥……是我!”
羽锋以为是幻听,愣了半晌,才急匆匆起身拉开大门,眼见着妹妹一脸愁思的站在门口,马上扯住她说道:“丫头,夜里这么冷,你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快进屋……”
羽蜜走进房中,看着屏风上面挂着那锃明瓦亮的铠甲,眼底一酸;卓家的人为了靖国披荆斩棘,马革裹尸,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眼见着妹妹看着自己那身铠甲,羽锋骄傲的说道:“这是皇上亲自赐给大哥的,怎么样?威风吗?”
羽蜜酸涩的眨眨眼,最后说道:“是,是很威风,只是……这威风不是他给的,是我大哥用自己的性命拼出来的!”
“蜜儿,你怎么了?怎么今日说话阴阳怪气的?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那混蛋又对娘做了什么?”
羽蜜一把拉住秦羽锋的手,轻声说道:“大哥,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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