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是南翎王,也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只一言,却是实实在在打消了玄衣的所有疑虑。
一直以来,他所有的担心不过皆是因为容沉太爱云离,而云离会因此而伤害他。
他陪在容沉身边这么多年,与他一并经历过太多曲折艰险,他看着容沉练就了一颗坚硬如石的心。
可这颗心,却因为云离的出现而变得有血有肉,变得举棋不定。
然若只要云离不会伤害他,那以容沉心之强大,这世间就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伤害得了他了。
玄衣嘴角轻扯,浑身似乎因着卸下担忧而显得轻松了不少。
马车不多时便抵达了临山城北门刑场。
云离下了马车,便见刑场外围着不少百姓,正在指指点点。
她裹了裹披风,站在了人群之后。
“娘娘可要上前?”玄衣询问道。
云离摇了摇头,她不想介入,来此也不过只想看戏罢了。
而此时,容沉坐在刑场一侧露台正中,一身墨衣加身,青丝高束于玉冠之中,一张清俊的脸上神色寡淡。
可就单往那一坐,便是自成一派威严,带着与身俱来的帝王霸气,让露台边站着的临山城主朱炳吓的脸色惨白。
饶是大冬天寒意昭著,却仍是冷汗涔涔。
“王上,下官不知王上是为何意?”朱炳垂着脑袋,颤巍巍道。
容沉的视线扫了刑场之上跪着的苏麟一眼。
随后又对着朱炳淡淡说道:“哦?不清楚?那可要本王给你说一说?”
朱炳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水,讪笑道:“还请王上明示。”
“来,把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给本王念出来。”容沉扔出一物,冷冷道。
朱炳看了眼脚边,脸色顿时大变。
他的脚边静静躺着一本账册,那账册分明就是自己妥善藏好了的!
“王上?”朱炳只觉双脚打颤,几乎站不稳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磕头道:“王上恕罪,这,这,这是下官记录那些奸商贿赂下官的证据,等有朝一日将他们绳之于法!还请王上明察啊。”
“哦?那是本王冤枉你了?”容沉反问道。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朱炳连连道。
“好一个不敢,私攥纳税制度,与奸商勾结中饱私囊,弄的临山城百姓民不聊生,为了掩盖自己所犯下的累累罪事,又妄图杀人灭口,朱炳,你真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容沉说的很慢,却带着让人无法抵挡的压力。
话音落下,朱炳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汗水。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本王今日便废了你城主之位,城主府所有财物悉数分给临山城百姓,至于你,流放边疆,永不召回。”
容沉的话让朱炳彻底瘫倒在地,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双目空洞。
直到有官兵前来押他,他才猛然回神,接连朝着容沉磕头,“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还请王上开恩呐!”
容沉墨黑的眼底毫无波澜,淡淡道:“带走。”
“好啊,这朱炳终于下台了,咱们临山百姓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围观的百姓各个拍手叫好。
对容沉的赞誉声也是不绝于耳。
云离望着容沉,星眸璀璨,蓄上了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