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子一下一下摩擦着双手,希望这样可以暖和一些,可是身上全都湿透了,她现在的样子大概就像一只刚从河里捞出来的落汤鸡,一定丑死了。
顾喜子用双手摩擦取暖,不过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暖和,而且好像连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也快要用干了,搓了一会儿之后顾喜子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便停下来将头靠在了树桩上闭上了眼睛。
顾喜子绝望的心想,她可能真的要死在深山之中了。
爸爸、妈妈、温馨,对不起,我以后可能没有机会陪在你们身边了……
就在她闭上眼睛有点认命的觉得自己一定会死时,恍惚间顾喜子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顾喜子,我是钟靳均,你听到的话就回应我一声……”
意识昏昏沉沉的顾喜子依稀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努力撑开眼皮,嘴角竟还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意。
她可能是快要死了所以产生了幻觉吧。
雨下的这么样,怎么可能有人冒险上山来找她呢,所以顾喜子只当这是人临死前产生的一种幻觉。
而且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沙哑之中透着沙哑,真的特别像钟靳均的声音。
脑海中产生了这样幼稚的想法之后,顾喜子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嘴角自嘲的笑意更深了,原来她临死前脑海中想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钟靳均。
只是,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近,透着呼啸的风声还有雨声逐渐清晰逼近。
恍惚间,顾喜子竟看到了一束微茫的光。
虽然是微茫的光束,却还是让顾喜子的眼中感到一阵刺痛。
那光芒就好像是一截救命稻草一般,让已经濒临绝望的顾喜子心头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可以透过那微茫的光依稀看到身边的树还有草。
这好像不是幻觉。
为了证实这并不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顾喜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我在……我在这里……”
还在风雨中迷茫寻找顾喜子踪迹的钟靳均,好像隐隐约约的透过风雨声听到有人在说话,虽然不太清晰,但好像确实有人说话。
于是钟靳均更加用力大喊道:“顾喜子,顾喜子……是你吗?”
这一次顾喜子真的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所以她兴奋的声嘶力竭的喊道:“是我,我是顾喜子……我在这边,我在这边……”
害怕那微弱的光芒照不到蜷缩在树下的自己,此刻的顾喜子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本来已经虚脱到毫无力气的身体一下子又有了力量。
顾喜子将背包放在一边,双手扶着树桩支撑着爬了起来,一只手扶着树桩,另一只手高高的举起用力的挥手。
“我是顾喜子,看到了吗,我在这边……”
钟靳均听到了,钟靳均真的听到了。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钟靳均听到了顾喜子两个字。
钟靳均兴奋的大叫道:“顾喜子……”
“我是顾喜子……”
钟靳均听到了顾喜子的声音,他一边用手电筒来来回回的照来照去,一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聆听到底这声音是从什么方向发出来的。
“顾喜子,我是钟靳均,你继续跟我说话,好让我知道你在什么位置……”
顾喜子嘶声喊道:“我在一棵很高很大的树下,最高的生长最茂密的那棵树下面……”
“好,你就在那里等着我,别害怕,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你的。”虽然不知道顾喜子能不能听清楚,可钟靳均还是大声说着。
扶着树桩站在树底下的顾喜子好像只听到了那穿越云霄穿越风雨可以令人心安的别害怕三个字。
是钟靳均的声音,也是此刻,顾喜子再次听到了山石轰隆隆滚动而下的声音。
顾喜子的心也随着那轰隆隆的声音而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然后刚才那模糊的光束突然间消失了。
顾喜子觉得五雷轰顶,心跳也慢了半拍。
声音停止了。
没有钟靳均的声音,耳边又是那呼啸而过的风雨声了。
那滚动的山石砸中了钟靳均吗?
顾喜子心中没有答案。
顾喜子的指甲死死的扣入树皮之中,好像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钟靳均……”顾喜子绝望悲悯的叫喊声响彻云霄。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自己。
这一刻绝望再次占满了顾喜子的整颗心,几乎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她绝望难过并不是因为她怕死,而是因为她不希望钟靳均被山石砸中受伤或是死去,她都已经够倒霉的了,她可不希望钟靳均过来给她陪葬。
泪水顺着顾喜子的脸颊和着雨水任意肆虐,顾喜子几乎是嚎啕痛哭起来。
也就在此时,风雨之中亮起了一束光,顾喜子顺着那光束望过去,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正缓缓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好像天神降临一般。
顾喜子深吸一口气,看着钟靳均艰难的缓缓的爬上来然后翻过石阶靠近自己,终于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待钟靳均在顾喜子面前停了下来蹲在顾喜子身边,顾喜子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钟靳均,正在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手电筒微弱的光映着钟靳均的脸庞。
顾喜子这才看清楚,钟靳均身上穿的并不是什么黑袍,而是一件黑色的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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