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顾熹子可以去义无反顾的爱一个人,但是经历过许多的顾熹子不会再去做那种二十岁小姑娘才会做的事。
现在的顾熹子,会更现实一些。
钟靳昀一个人在圣彼得堡大酒店的顶楼天台边上坐了一整夜。
就那么一个人看着天黑,太阳露出地平面,再看着曙光一点点上升,最后太阳升上天空,阳光普照大地。
他在天台上眼见街道上的车越来越少,周围高楼大厦的灯火忽明忽暗,然后灯光越来越少,最后城市一片安宁。
他希望自己的心也能跟随着这安静下来的城市一样放松下来。
可是他做不到。
他想了一夜,可是越想越纠结,最终他给了自己一个答案,那就是他还是没办法放弃顾熹子,他找了顾熹子两年,等了顾熹子两年,绝对不可以就这么放弃。
但是钟靳昀绝不会用朗星辰的方式,他所做的一切,肯定是建立在不会伤害顾熹子的状况下,绝不会像朗星辰一样不择手段。
在顶楼天台看完日出之后,钟靳昀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别处,而是又在顶楼天台从白天坐到了黑夜,早上看了日出,临近晚上时又看了日落。
他就在天台看着车水马龙,看着人来人往,看着上班高峰期还有下班高峰期穿梭在街道上拥趸的人群,将这座城市的一切全都收入眼中。
在这个地方望下去,仿佛每个人都渺小的好像一粒尘埃,而他也只不过是这渺小尘埃中的其中一粒。
看日出的时候心中欢腾喜悦,可是看到阳光一点点的没入地平线时,好像他的心也随着那太阳光一点点的沉入了地狱。
顾熹子是他的小太阳,是可以将他世界照亮的小太阳。
失去了顾熹子,就好像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看着太阳沉入地平线城市变得一片黑暗后,钟靳昀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好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并没有饥饿的感觉,现在只是觉得口中有些干渴。
钟靳昀舔了舔嘴角,发现自己嘴上的皮都已经干裂了。
这时电话那边也已经有人说话了。
“小钟,你在哪里?”雷安急切的问道。
“我在圣彼得堡大酒店的顶楼天台。”钟靳昀的声音沙哑,大概是因为他一天一夜没有喝过水也没有说过话的缘故。
雷安一听楼顶天台更急了,急忙道:“小钟,你听我说,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千万别跳啊。”
钟靳昀略显意外的苦笑了一下,“老雷,我还不至于脆弱到要自杀的地步吧。”
“那你在人家酒店顶楼天台干什么?”
“我去顶楼天台就得寻短见吗?”
“我知道你昨天见过顾熹子了,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她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美女作家顾熹子,她现在还是舒傲寒的准少奶奶,我知道突然让你面对这些你心里肯定有些接受不了,不过咱也不至于寻短见,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嘛。”雷安一个劲儿的安慰钟靳昀。
钟靳昀用沙哑的声音继续道:“老雷,我只是心情不好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没有想要寻短见,你想多了。”
听到钟靳昀的声音非常平静,雷安也平静下来轻嗯了一声,“好吧,那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其实我昨晚就想给你打电话了,但我知道你的情绪肯定会有些激动,所以我也就没打扰你,想着等你冷静下来会给我打电话的。”
“陪我去酒吧喝酒。”钟靳昀冷冷说道。
雷安思虑的三秒钟然后闷声答道:“好,允许你放纵一次。” “巴拉斯酒吧,我没带钱,手机也快没电了。”
雷安叹息道:“知道了,用不用我开车去接你?”
钟靳昀语声沉重的答道:“我有车,可以自己开车去。”
“那你自己开车小心点儿。”
“我昨天出门的时候太匆忙,没有戴墨镜和口罩,记得帮我准备一下。”
“嗯。”雷安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那就这样吧,一会儿见。”
四十分钟之后,巴拉斯酒吧。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音响似是已经调到了最大声,所以除了音乐声还有混乱的说话声,钟靳昀基本上听不清穿梭于他身边的这些俊男美女到底在说些什么。
各种镭射灯旋绕打在舞池中尽情扭动着身子穿着暴露的俊男美女身上,怎么看那些摇头晃脑的俊男美女都有些意乱情迷的味道。
他本是不太喜欢来这种地方的。
可是感受完这个城市的安静之后,他突然间就想去一个十分喧闹的地方,不知道可不可以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好过一些。
心情很难过也很沮丧,虽然知道酒精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今晚的钟靳昀就是想大醉一场。
当然,他大醉的前提是要有人可以帮他收场,所以他叫来了雷安。
在娱乐圈混迹了这么多年,好像一直没有抛弃自己的人就只有雷安了。
钟靳昀依旧穿着那一身莫名其妙的家居服,因为没有戴墨镜和口罩,所以下车走进酒吧之后钟靳昀一直假装咳嗽掩面。
根据短信提示,雷安告诉自己她已经定了三号桌。
钟靳昀掩面咳嗽着找到了三号桌,雷安已经到了,正倚在沙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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