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真打过他。”孟祁岳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丁晨夕的身上移,目光涣散没有焦距。
“哦。”丁晨夕低头看着昏昏欲睡的孟南希,找了一个安全的话题:“好久没来河边,这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变样了,以前没有柳树也没有仿古围栏。”
“前年。”
“什么?”
“柳树是前年种下的,仿古围栏也是前年修的。”
“你怎么知道?”
孟祁岳没有回答丁晨夕的问题,他不会告诉她,每年他都会来这里好多次,走遍大街小巷期待与她偶遇,唯独不敢靠近她的家,连远远看一眼也会被思念挖空。
他期盼的偶遇终于实现了,只是依然没办法靠近她。
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挺好,孟祁岳不敢再奢望更多。
直到孟南希睡熟,丁晨夕才把他交给孟祁岳:“对孩子要有耐性,南希其实很喜欢你,也很希望你能多陪他,孩子太孤单了。”
“谢谢。”孟祁岳抱起孩子转身就走,他必须果断,不然控制不住心底奔腾的情绪。
目送孟祁岳远去,丁晨夕才往回走。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她有她的顾虑,他有他的芥蒂。
不能靠近对方也舍不得远离。
星期天晚上丁晨夕回到滨城,杜淑琴给她装了不少的腌菜,让她想家的时候就拿出来吃。
她拎着一大包东西打开门,就见余晓静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
余晓静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晨夕,你火了之后一定要罩着我啊!”
“别提我的伤心事了行不?”丁晨夕哭丧着脸,将腌菜取出来放进冰箱,暗叹还好爸爸妈妈不喜欢看综艺节目,不然她死定了。
“哈哈,我已经预感到你要大红大紫了。”余晓静笑眯眯的说:“到时候可不能只请我们吃火锅,我要吃满汉全席。”
丁晨夕冷睨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余晓静:“要不明天让雅丽也给你报个名,让你也火一把!”
“我就算了吧,长成我这样太对不起观众了。”余晓静吐了吐舌头,连连摆手。
“难道我那样对得起观众,听说已经有人喊我二凤姐了。”丁晨夕重重的瘫倒在沙发上:“唉……牺牲自己娱乐大众,我认为习大大应该给我颁个奖。”
“你想要什么奖?”
“最佳雷星怎么样?”
丁晨夕知道自己那个样子有多雷人,果真是人不雷我,我必雷人,要命!
“哈哈,要不你取个艺名叫雷火火。”
“谢谢你哦,这么如雷贯耳的名字你也能想出来,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床。”丁晨夕站起来扭了扭脖子:“不和你说了,我洗澡睡觉,累死了。”
“还忘了问你,你家出什么事了,那天走得那么急,我还以为你要跟人私奔呢!”
“我……家人身体不太好,回去看看。”
“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
丁晨夕拿了睡衣进浴室,冲了澡之后就瘫在床上不想动。
明天就是周一了,一想到自己现目前的工作丁晨夕就有很强的挫败感。
可她相信别人能做好,她一定也能做好,不服输的性格支撑着她。
万事开头难,挺过去路就好走多了。
这段时间黎明锐联系过她,但丁晨夕拒绝接听出卖过自己的人的电话,更不会和那种道德品质败坏的人来往。
丁晨夕一直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好运气。
果然,好运很快光顾了她。
周一早上,她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她曾经走访过的企业负责人打来的电话,让她过去商讨广告投放的相应事宜。
丁晨夕高兴得满脸喜色,这段时间她走得双脚满是水泡,总算没有白受苦。
她打印了合同,开完晨会之后便匆匆忙忙赶过去。
那家企业在城郊,有数千平米的厂房在生产女性卫生用品,因为是原创品牌,知名度不高,大超市几乎没有供货,只在乡间的小商店出售。
老板姓王,四十出头,挺着大肚子,略有秃顶,他在湘赣也有工厂,几个工厂每月的出货量高达上千万。
丁晨夕找过他几次,但老板嫌公告费太高,多次拒绝丁晨夕关于提高知名度的建议。
倒了两班车,顶着烈日,丁晨夕冒着中暑的危险终于到达王老板的办公室。
王老板让秘书给丁晨夕倒茶,脸上堆满了笑容,和过去不耐烦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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