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最讨厌了!”孟南希气呼呼的嘀咕:“我一定不是亲生的!”
看着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孟南希,丁晨夕笑了:“你爸以前也经常欺负我呢!”
“真的,他怎么欺负你?”孟南希急了,他自己受委屈不要紧,老婆可不能受委屈啊!
“他……”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丁晨夕的脸刷的红了。
羞羞脸的事怎么能和孩子说,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以后才不会乱说话!
丁晨夕欲言又止,孟南希急了:“他是不是抢你的玩具,还不准你吃糖?”
“呃……是!”
“老爸真讨厌,总是欺负我们,我要离家出走!”
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笑意在两人身后响起:“谁要离家出走?”
孟南希后背一僵,拉着丁晨夕就跑。
两人气喘吁吁的跑进一条巷子,然后从巷子的另一头出去,坐上出租车。
孟南希乐不可支,钻进丁晨夕的怀中:“终于把老头子甩掉了,老婆,你说我们像不像在私奔?”
出租车司机笑着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们,丁晨夕顿觉浑身不自在,这才想起纠正孟南希的称呼。
“以后别叫我老婆,别人要笑话呢!”
“那我叫你什么别人不笑话?”
丁晨夕想了想说:“叫我晨夕好不好?”
“嗯,好。”孟南希的头枕着丁晨夕的腿,呵欠连连,很快进入了梦乡。
小家伙睡得实,丁晨夕把他抱回家放床上,给他洗脸洗脚也没醒。
手机在客厅响得欢,正在洗澡的丁晨夕顶着一头湿发,裹着浴巾风风火火的冲出浴室。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孟祁岳的电话。
“你儿子在我家,过来把他接回去。”
“开门!”孟祁岳在外面已经按了半天的门铃,但她没有听到。
“哦。”大病初愈,丁晨夕的脑子木木的,也没想太多就打开了门。
看到门后一身清凉的丁晨夕,孟祁岳下腹部一阵燥热:“在洗澡!”
孟祁岳的眼神太过露骨,丁晨夕猛然意识到自己只裹着浴巾。
她心底慌了一下,迅速镇定:“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不疾不徐的走进浴室,丁晨夕一边换衣服一边责骂自己。
待她换上睡衣走出浴室,孟祁岳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丁晨夕无语至极,父子俩把她这儿当酒店吗?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的生活全乱了套。
“喂,醒醒,要睡回家睡。”丁晨夕推了推孟祁岳,他没动弹。
良久,孟祁岳才嘟囔了一句:“别吵,让我睡会儿。”
定定的看着孟祁岳的睡颜,丁晨夕这才看到他眼窝处不算深的阴影。
昨晚他似乎守了她一宿,丁晨夕依稀记得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孟祁岳。
他给她盖被子,替她擦汗,拿水给她喝……
说不感动绝对是骗人的,丁晨夕进卧室拿了空调被给孟祁岳盖上,然后吹干头发上床就寝。
第二天,丁晨夕醒来已不见孟家父子,空调被叠得整整齐齐,餐桌上还有带着余温的豆浆和蒸饺。
送儿子去幼儿园之后孟祁岳驾车回家,准备冲澡换衣服再去公司。
他有洁癖,一套衣服从不会穿两天,而且必须每天洗澡。
打开门看到陆霏霏板着脸端坐在沙发上,别说儿子不想回来,连他也不想。
宁愿在丁晨夕家寄人篱下,也好过回来面对陆霏霏。
孟祁岳没说话,淡淡的看她一眼,径直回了房间。
陆霏霏含恨的眸子盯着孟祁岳的背影,双拳紧握,指甲镶入皮肉。
她不过偶尔过来住一两天,可就是这一两天孟祁岳也要刻意躲着她。
过去孟祁岳还会虚情假意的应付她,可这段时间,他连应付也懒得应付。
就算她再迟钝,也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儿。
陆霏霏怒火中烧,滑动轮椅进了卧室,浴室里水声阵阵。
她看到孟祁岳的手机扔在床上,一把抓在手中,悉心检查。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锐,虽然孟祁岳的短信通话记录都没有异样,但陆霏霏坚信他在外面藏了女人。
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孟祁岳从不使用的图库,陆霏霏在里面发现了丁晨夕笑逐颜开的照片,她的脸顿时黑沉沉如冤鬼。
该死的丁贱人,阴魂不散。
陆霏霏认为自己输就输在太善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一次,她一定不能手软!
失窃案还未告破,丁晨夕时刻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叮嘱底下的促销员多加小心,做好防盗措施。
乘地铁去办事处的路上,她收到了孟南希的语音信息:“懒猪起床,懒猪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