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泽早晨醒了之后,低头一看手机里的十几个未接电话,就立马拨通了过去。
“喂?”
“你好,哪位?”
“沈天泽吧,我是张管教,有印象吗?”
“哎呦,张管教啊,你好,你好。”沈天泽挺意外的笑着问道:“你咋知道我电话呢,想我了啊?”
“哈哈。”张管教调侃着回应道:“我想你是啥好事儿啊,不怕进来再呆一年半啊?”
“那不能,经过你的劝诫和思想工作,我是彻底重新做人了。”沈天泽与对方调笑了一句。
“别扯淡了,跟你说点正事儿。”张管教寒暄两句后,就直奔主题的问道:“你在里面和付志松的关系挺好的吧?”
“啊,挺好的啊。”
“艹,这小子昨天在监里跟别人玩扑克,两帮人弄急眼了,让人给眼睛划了一下,现在在医院呢。我说让他家里存点钱,但他说家里没钱……这没办法,我才给你打个电话,你看你能不能帮帮他。这小子也快出去了,但他玩扑克和别人打仗,监狱也不能管,让领导知道了可能还得收拾他,你明白吧?”张管教话语挺实在的介绍了一下付志松的情况。
“啊!”沈天泽一愣后,无语的回应道:“小松就是愿意耍点钱,没别的毛病,给你添麻烦了昂,张管教!”
“没事儿,都是老人了,混熟了,要不然我也不能管。”
“两万够吗?”沈天泽问了一下钱数。
“够了,够了。”张管教立即点头回应道:“一万块钱就差不多了。”
“不用,我让人给你送两万去,一万给他看病,一万你拿着买点烟抽,在里面你也没少照顾我。”沈天泽是一个在交朋友上毫不吝啬的人,他知道在里面认识的一些人,出来是没必要联系的,但他也知道有些人品靠谱,社会地位又相等的朋友,还是要保持一定关系的。
张管教听着沈天泽的话一笑:“你快别扯淡了,我可不敢抽你的烟,说不上哪天你就得让我办事儿。”
“哈哈,不能啊。”沈天泽一笑问道:“你在哪个医院?”
“六院。”
“行,我一会就让人送过去。”
“好勒,那就这样哈。”
“嗯,好勒。”
话音落,二人就挂断了手机,随即沈天泽又给家里的小吉去了个电话,坚持让他给张管教送去了两万块钱,一万给付志松看病,一万给张管教买烟抽。
沈天泽在监狱里的时候,就和付志松关系处的不错,也知道他除了愿意耍点钱以外,没啥大的毛病,所以沈天泽曾跟他说过:“如果你要出来没事儿干,就来我公司,大家一块挣点钱。”
付志松没进监狱之前,是在南方给一个大哥开车的。这个大哥是职业玩赌的,常年在全国各地跑,而且也是属于一年不开张,开张就吃三年的路子。他要盯上一个赌局,经常是养好长一段时间,才领着自己这帮小徒弟干活,几个人合伙做个鬼。有的时候两三把牌就能整个数十万,甚至上百万,所以付志松在外面的时候,混的还算不错,也跟这个大哥学过一些赌局上能玩的技巧。
但据付志松自己说,他是因为过年回家看老爹的时候,手痒在其他村的赌局上玩了两把,因为一颗扑克掉在了地上,才跟人打了起来。沈天泽问他是不是玩鬼了,但付志松坚持说没有,只说自己是不小心碰到地上的,并没有真的换牌。
如果没有回家过年时跟别人干起来这事儿,付志松可能过年完就又去南方找那个大哥了。但出了这个事儿后,俩人就失去了联系,所以他才答应了小泽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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