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
“你有孩子,还有老爹,你是跟我们较劲呢,还是跟你自己较劲呢?!”齐江川背手问道:“盛世万豪这么大个公司,能因为你一个修车的不卖地,就不开楼盘了吗?!我把话给你放在这儿,今天是我第一次找你,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地不卖了,那我就把周围全拆了,在你家旁边盖个公厕,你信不信?!”
鹤老五闻声攥了攥拳头,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们都挣了那么多钱了,就差多给我这几万吗?而且那还是我应该拿的!”
齐江川沉默半天,笑着应道:“你那几万都不够我请客喝酒的,我不差,可是口子不能开。我要给你六百五一平,那整个拆迁区,不都他妈涨价了吗?不都他妈像你这样干了吗?”
……
当天下午。
鹤老五被迫屈服,因为他有家有业,根本无法面对三年有期徒刑,所以只能跟齐江川找的律师签了拆迁协议书。并且齐江川第一时间就给鹤老五家里送去了五万块钱先期款,彻底把土地转让和拆迁的事儿给坐实了。
签完字的第二天,鹤老五就被保外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用接受法律处罚了,而是在开庭之前,他可以在外面接受监管,而且能保外的基本上都是会被判缓刑的。
回到家之后。
鹤老五心里这口闷气算是没地方发泄了,他坐在炕上发了整整一下午的呆,根本没心思修车。
儿子放学回来买了俩面包充饥,就算是吃了晚饭。老爹在炕上一个劲儿的咳嗽,并且骂人。何莹莹在西屋,也不出门,也不吭声,整个家里充斥着死气沉沉的气氛。
晚上八九点钟,鹤老五的三哥拎着一些酒菜来到了家里,进门就招呼了一声:“老五,咱俩喝点啊?”
鹤老五愣了半天,立马点头:“嗯,喝点!”
话音落,哥俩支上充满油渍的圆桌,拿了两把椅子,就在客厅内喝起了闷酒。
“……老五,你这事儿干的不聪明。盛世万豪在他妈的省里都有人,你跟他们较劲,那能有好吗?”何老三吃着花生米,咬牙切齿的骂道:“齐江川这个狗篮子,办事儿损着呢,咱没权没势的跟他硬斗,那是斗不过的。”
“我不想斗了,我认了。”鹤老五仰脖闷了一大口白酒。
“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何老三脸色涨红的说道:“当初你就应该找我说这事儿。”
“找你说有啥用?”鹤老五皱眉应道。
“……我告诉你,齐江川在外面干的这些事儿,盛世万豪的上层不一定知道。我他妈都打听了,咱们这片拆迁定价是门市房七百五一平,普通房六百五一平,这是盛世万豪高层开会订的价格……可齐江川呢?对内喊的是七百块钱一平,给到你们这儿又五百五一平,我告诉你,他在中间那是要捞大钱的。”何老三面色很认真的说道。
鹤老五没有吭声。
“我告诉你,咱有办法出这口恶气。”何老三轻声说道:“你别忘了,我在和顺公司当专职司机……我们老板可跟沈天泽关系非常硬。”
“你们老板,谁啊?”鹤老五平时根本不关心这事儿,所以主动问了一句。
“艾青啊!”何老三抿着酒说道:“这个拆迁价格,我就是从公司里面打听出来的。我们公司一直跟盛世万豪有合作,高层之间关系也非常好。”
鹤老五闻声没有回话。
“……你听我的,明天跟我去一趟公司,咱哥俩找一下艾青,把这事儿捅给她。只要她知道了,估计沈天泽就知道了。”何老三敲着桌面说道:“我就不信,沈天泽早他妈的身家过亿了,还能主动扒咱小老百姓这点钱,坏自己名声?我宁可饭碗不要了,也得出这口恶气,我他妈就把这事儿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