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愿地听到苏宸一声声呢喃着她的名字,极尽温柔,仿佛昨日。
苏宸本应该是对她这么好的。
南枢满足地抱着苏宸的头,轻声应道:“妾身在,妾身是不会离开王爷的。”
两人竖着躺在洞口,头朝外。
渐渐药效发挥了极致作用,苏宸似不甘于就这样被她抱着,也觉得身上裹着的那层衣衫甚是碍手碍脚,他的身体开始发热,线条肌理变硬,对南枢是有了反应。
苏宸侧了侧身,让南枢柔软的身躯往他身体上蹭着,南枢渐渐也失去了力气,低吟了几声。她想念过去,她想要他,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于是身体变得如妖娆水蛇,又似水中鱼儿。
苏宸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体胀热不堪,再一侧身就把南枢压在了下面,随手就抽掉了裹身的外衣,手掌往南枢的胸前揉捏了几番,觉得不够尽兴,又粗鲁地一把扯掉了南枢的肚兜儿……
“王爷……”恍惚间,南枢以为自己还是当年居住在宁王府的芳菲苑里的宁王的宠妾,她声声唤着,凑过唇去亲苏宸的嘴唇,轻咬他的耳廓,极尽挑逗。
苏宸最后撕烂了她的亵裤,沉身一闯而入,在里面横冲直撞肆无忌惮。他一下下都没根尽处,南枢可以没有任何束缚地欢愉地尖叫,可以扭着自己的水蛇腰拼命迎合,她身下没有垫上任何衣物,是粗糙的地面,后背在上面来回摩擦几下,就磨破了皮,整个后背火辣辣的。但都比不上她此刻沉浸的快乐。
后来她精疲力尽,苏宸还在她身上如狂风暴雨一般肆虐,带给她一波波快至顶峰的浪潮。她往后仰长了脖子,张着口声音也喊得沙哑,再也喊不出声来,灵魂仿佛也被抽干了似的,只剩下这空空如夜色的荒凉。
她看着天上的月,整个世界也因着她倒头看而颠倒。不知不觉,抱紧苏宸的头已是满眼清泪。
等到第二天苏宸醒来,身上的伤已经痊愈,连擦痕都没有留下。除了有些精疲力竭和饥饿以外,并没有别的不适。
可是他一张眼,外面的阳光光线刺得他双目疼痛,他动了动肩膀觉得很是僵硬,结果低头一看,竟发现他怀中还搂着一个女人。
苏宸还没看清楚女人长什么模样,下一刻本能的反应便是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甩开。
南枢睡得很沉,一下子被苏宸甩到地面上,将她摔醒。她睁了睁疲惫的双眼,看着苏醒的苏宸,也没有任何惊讶,而是淡然地坐起来,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裳,道:“你醒了。”
苏宸定睛一看,见是南枢,脸色十分难看,仿佛刚才那抱她的举动就足够令他恶心几个月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枢道:“王爷是不是忘了,王爷是和妾身一起掉下来的,幸好妾身发现这途中有这样一个山洞,才及时拉了王爷一把,也算是救了王爷一命。”她说着就站起身,手指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然后婀娜多姿地朝苏宸走来,顺带往洞口外面看了看,“今天天气还是不错。”
苏宸当即拔剑出鞘,抬手就用剑锋抵着南枢的脖子,南枢停下了脚步,没法再往前走一步。她也不慌不忙,问:“王爷想在这里杀了妾身?”
苏宸道:“别以为本王不敢,你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
南枢垂了垂眼帘,自嘲地笑了一下,道:“要杀便杀吧,妾身不过是贱命一条。妾身始终比不得王爷狠心,心里再怨再恨,最终却还是没法痛下杀手。”说罢以后微微仰了仰白皙的脖子,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苏宸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而且有伤口的地方还缠着布条,那布条和南枢身上衣服的颜色一样,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虽然觉得恶心,仍是道:“是你给本王治了伤?”
南枢复又睁开眼:“这里,除了妾身还有别人吗?”
最终苏宸还是抿唇收回了剑,南枢在离他两步开外的地方坐了下来。而苏宸则将身上包扎伤口用的布条全部扯下来丢给她,道:“不要以为,你做了这些,以前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今次,便算作一命抵一命,下一次本王依旧是不会轻饶你。”
苏宸站在洞口往外看,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逗留,赶紧去找办法从这里出去,只见外面依旧是长长的斜坡,而这山洞距离上面又有很长一段距离,纵使他轻功了得,也没法从这里飞到上面去。这时,南枢在身后道:“是非对错王爷一向分得很清楚,只是这样,未免太薄情寡性了些。王爷心里依然有妾身,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她轻笑几声,不知是安慰性地说给自己听还是在故意说给苏宸听,“爱恨交织,没有爱哪来的恨,你心里有多恨妾身曾经就有多爱妾身,就跟妾身一样……”
话还没说完,苏宸一个疾风转身,脚步往前挪了几步,伸手就冷不防捏住了南枢的脖子,一把将她抵在石洞的洞壁之上,手臂用力地抬高,使得南枢的双脚没法沾地,她双脚蹬了两下,一张苍白的脸就被涨得通红。
苏宸冷冷地看着她,道:“你是不是恨不得本王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