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也得是大半,”白承泽道:“否则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安锦绣沉吟了一下,道:“是不是还有人跟白笑原串通?”
“笑字辈的亲王们,”白承泽低声道:“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人。”
“把他们都杀了?”安锦绣冷笑道:“那不是不想造反的都被我逼反了?”
“你知道谁会跟白笑原呼应起兵?”白承泽说道:“现在趁着只是西南一境生乱,你不尽快下手,等着我祈顺江山处处烽火的时候,锦绣,凭着上官勇一人,他能替你灭掉几处烽火?”
安锦绣看着白承泽道:“我若是把先皇之死的真相说出去,白笑原用的这个借口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白承泽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疑,是我与白笑原勾结的?”
“这种事你做的出来,”安锦绣道:“不过我之后又想了想,能自己做皇帝,白笑生为何要费力助你成皇呢?就算你与他说,你只愿为一代贤王,白笑生也不信你的话吧?”
白承泽点一下头,说:“所以你不疑我?”
安锦绣冷道:“你还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来。”
白承泽说:“你准备命谁为将?还是上官勇吗?”
安锦绣没有当面回答白承泽的话,在当天的早朝上,安锦绣独排众议,让安元志挂了这个平叛将军的衔。
这天的早朝之后,有官员跟白承泽疑惑道:“竟然不是卫国公?”
白承泽边往金銮大殿前的阶下走,边小声道:“这个时候,拱卫京畿之地才是重中之重,京畿不失,白笑原就是在西南境自立为皇,朝廷派兵讨伐就是。只有京畿生乱,天下才会真正的大乱。”
一众官员听了白承泽的话后,忙就有人跟白承泽道:“王爷英明。”
白承泽看了这个拍他马屁的官员一眼,道:“做此决定的是太后娘娘,你不如直接去跟太后娘娘喊英明吧。”
这个官员神情难堪,闭上了嘴。
白承泽这时看到安元志跟着上官勇已经下了台阶,一群武官都是大步往宫门那里走去。
“安五少爷三日之后就会离京,”一个官员小声跟白承泽道:“王爷,安元志还没有独自领兵打过仗啊。”
白承泽一笑,小声道:“人干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这是元志更上层楼的机会,我为他高兴。”
等白承泽出了宫门,上官勇和安元志一行人早已经上马走远了。
白登跑到了白承泽的跟前,小声禀道:“王爷,王嵘将军那里命人送了信来。”
“回府再说,”白承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翻身上了马。
安府的门前,此时来了一群身着丧服的人,往安府门前一站,就开始放声哭嚎。
门前管事的吓了一跳,忙跑下台阶来问。
“我们是桐州宁府的人!”为首的中年男子大声跟管事的道。
安府的长媳就这样坐在家中,听到了恶耗。宁夏川妄图逃狱之时,被看守斩杀,同时被杀的还有妄图助子逃狱的宁家大公子。
宁氏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冯姨娘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忙命人去通知尚在各自衙门里的安太师和大公子安元文。
安太师正在户部帮安元志盯着军需拔调的事,听到府中下人来报,低声狠狠地骂了一句:“该死!”
就站在安太师身边的大管家,这会儿不敢吱声。
安太师匆匆赶回府里的时候,宁氏已经清醒,跟来报丧的人哭作一团,谁的劝也听不进去。
“元文还没有回来?”安太师当着老太君的面,大声问道。
管事的们都摇头。
冯姨娘给安太师上了茶,小声道:“妾身已经命人去喊大公子了。”
“喊人喊到现在?”安太师道:“命人再去工部。”
两个安府下人,从府里跑出来,骑上快马,又往工部衙门跑了。
等两个人跑到工部衙门一问,工部的人说安元文早就走了。两个下人又骑着马跑回安府,却发现,他们安府和工部衙门跑一个来回了,早就离开了工部衙门的安元文还是没有回府。
“这人还能丢了不成?”老太君听了两个下人的话后,跟安太师急道:“元文能去哪里?”
安太师还劝了老太君一句,说:“母亲莫急。”
老太君拿手里的拐杖跺一下地面,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急?”
“你带人出去找,”安太师命大管家道。
大管家觉得这差事难办,谁知道安元文这个时候能去哪里?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安大公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探亲访友吧?
“许是有事耽搁了,”安太师道:“你们沿途找吧。”
大管家带着人匆匆出了安府,开始满京城的找安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