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夫妻二人行礼。
“我们走吧,”杨君成拍一下安锦曲的手背,跟这管家道。
杨锐坐在书房里,把安锦绣跟他说的话翻来覆去的想,想得脑仁都疼了,还是没想出一个结果来。
“父亲,”杨君成进了书房后,坐在轮椅上躬身给杨锐行了一礼,说:“您的身子怎么样了?”
杨锐这会儿哪还顾得上自己的身子如何了,一句废话没有的,杨锐把安锦绣的话说了一遍,然后问二子道:“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杨君成说:“父亲答应了白承泽什么?”
杨锐说:“我能答应他什么?白承泽这个人的话能信吗?当然,那位太后娘娘的话,我也不大相信。”
“父亲。”
“别说你不知道,那两个其实是一路货色!”
杨君成只能是苦笑了,道:“父亲,你跟云苏在人前还得装朋友,你就想想他们在京城的日子吧,一定比我们这里的要热闹。”
杨锐说:“太后有一句话是实话,她跟白承泽打起来的时候,她和白承泽都不能指望我,白玉关离京都城太远了。”
“那他们也可以事先安排,”杨君成说:“就像太后娘娘安排我们去向南河时的一样。”
杨锐捶一下桌子。
“太后娘娘说商街可以重开,那就重开好了,”杨君成说:“不做生意,我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
“她这话里话外的没有别的意思?”杨锐说道:“水满则溢,她想跟我说什么?以后不可以跟北蛮人做生意?”
“做生意的钱,我想还是分两成给太后娘娘吧,”杨君成直接就道:“水满则溢,那我们可以换个大盆装水,太后娘娘之后不是让您换冰盆吗?”
“两成?”杨锐问二子道:“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
“没有这两成,我们也就是少赚一些,”杨君成说:“不说两成,三成都可以。”
杨锐说:“她缺钱?”
“她现在不只要养着卫国军了,”杨君成说道:“安家的钱她不可能再用,太后娘娘是缺钱用。”
“所以她这话是在跟我开口要钱?”
“父亲不给,太后娘娘也不会穷死,”杨君成说:“她就是探一下我们杨家的意思罢了。”
“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杨锐捶着桌子道:“她不信我们杨家?”
杨君成说:“能完全得太后信任的人,我想就上官勇吧?安元志在太后心中的地位,都不及上官勇。”
“什么?”杨锐吃惊道:“上官勇跟太后什么关系?”
杨君成忙就摇头。
杨锐看看关着的书房门,把声音放小了一点,说“她凭什么信上官勇?就因为上官勇在云霄关为国拼过命?”
“这事与我们无关,”杨君成说:“父亲,帮太后娘娘对我们有好处,跟皇族的人谈什么信任?您对先皇再忠心,他不是也派了云苏来?”
杨锐说:“我分了这两成的钱,云苏就不在我跟前待着了?”
“这不可能,”杨君成说:“云苏现在跟安元志交好,太后娘娘不会动他的。”
看着二儿子不管说什么话,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杨锐心里没由来的就是冒火,指着杨君成道:“老子不能白花这个钱!”
杨君成说:“父亲自己想想吧,太后娘娘不勉强父亲,儿子也听父亲的吩咐。”
杨锐手握成拳地捶着书桌。
杨君成说:“父亲,无事的话,儿子告退了。”
看杨君成要走,杨锐突然就问道:“如果太后输给了白承泽呢?”
白承泽说:“这个不大可能。”
“你就这么看好太后?她只是一个女人,”杨锐压低了声音说道:“安家现在跟她也不是一条心了。”
“父亲方才还说她与白承泽是一类人,”杨君成道:“我只是觉得白承泽没有成皇的命,更何况太后娘娘为人处事,不说光明正大,至少不恶毒。”
“成皇的命,”杨锐说:“白承泽若是成了皇,先皇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杨君成一笑,道:“父亲慎言。”
“陪你的老婆去吧,”杨况看一眼杨君成带着水印的衣襟,没好气地道:“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出来了?”
杨君成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襟,说:“父亲,安氏没什么不好的。”
杨锐挥手让这个儿子滚蛋,做公公的人,有嫌儿媳不好的吗?
安锦曲这会儿跟安锦绣坐在屋中,跟安锦绣强调道:“我没哭,这是沙子进眼睛里了。”
安锦绣笑着点一下头,说:“哦,原来是这样。”
安锦曲打量安锦绣一眼,说:“你没受伤吧?”
安锦绣说:“没有,我又不用上沙场去拼命。”
安锦曲把手帕在手指上绕来绕去,最后有些扭捏的说:“二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