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姨一看到他回来就知道坏事了。
她和另外几位佣人在楼毓廷这工作也有两个多月了,平时不说别的,光是别墅大扫除,一天就得来一次,边边角角都不能放过。主人家有多洁癖,她再清楚不过,原想着在人回来之前收拾干净的……
“楼先生……”柳阿姨硬着头皮上前,心里不停地数落下午到家里来的那几个熊孩子,差点没把房子给拆了!
楼毓廷站在门口眼皮狂跳,看到缩在沙发边低着头的宁则,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磨牙声。
宁佳茜比他更惨,看着乱成一片的客厅——
散落了一桌还有地上的零食袋水果皮和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彩带气球礼花喷罐,还有歪七倒八的椅子凳子……。扁了扁嘴,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明明走之前特意叮嘱过宁则的!
“楼……”刚开口,楼毓廷已经挽了袖子,气势汹汹地迈步冲进了客厅。
她怕他要打宁则,赶紧小跑着跟了过去。
楼毓廷进屋后四下转了起来,走到热带鱼缸前,一个没注意踩到了什么脚一滑,差点往后一仰。
低头,脚挪开,看到地上躺着的几条早已没气的小彩鱼,眼角抽了抽,暴脾气直接冲到了头顶:“怎么回事?”
柳阿姨无措地抓着身上的围裙,艰难挤出字来:“宁少爷有个同学下午带了只猫来,我们没注意,它一下子就跳进了那鱼缸里……”
楼毓廷:“!”
瞪向宁则,他最讨厌猫!看到家里乱七八糟的就想抓狂!这小子两样占全了。
要是手上有根棍子,真想直接往他头上敲几下!
气冲冲地往边上沙发上一坐,柳阿姨想阻止都来不及,下一秒,就见楼毓廷跟弹簧似地瞬间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摸了摸屁股后面,这才注意到上星期刚托人邮回来的浅黄色真皮沙发上有一摊未干的不明水渍……
柳阿姨弱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恨不得把头直接埋进胸膛里:“宁少爷有个同学走之前不小心把橙汁打翻了……”
楼毓廷:“……”
都是些什么鬼!将刚刚在路上买的小蛋糕往桌上一扔,黑着脸上了楼。
看人走了,之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宁则这才委委屈屈地走到宁佳茜跟前,扁嘴抱怨:“他好凶!以前在家里也这样爸妈都没有说过我。”
宁佳茜很想骂他一顿,可看他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宁则比她小了整整十五岁,她也是宠着他长大的。
半蹲下身,和他平视,语重心长道:“小则,你今年八岁了,也应该懂事了。家里出了很多事情,以前惯着的那些小毛病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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